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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我们在一起》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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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30 22:05: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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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资月

/我就是一只人肉沙包

/2017年11月28日  早上  衡阳

下了夜班之后, 我身上多了一点东西。 是一笔钱, 存在我的一张银行卡里, 总共八千块。 我把这张卡放在装有我私人物品的挎包里, 将这笔钱带出了公司。
卡里的这笔钱是从一伙在软包里唱K的家伙那里得来的。 昨天晚上, 这帮家伙首先在软包里唱K, 一直唱到凌晨三点, 累了, 就把我叫过去, 问有没有提神醒脑的东西, 有的话卖给他们一些, 现金交易。 这个我是有门路的, 而且门清路熟。 我便跟这帮家伙说, 东西我可以弄得到, 但不能在这里嗨, 你们得去外面嗨, 公司里不允许, 警察现在也查得紧。 这帮家伙便说, 你先把东西弄过来, 我们先看看, 可以的话, 我们就拿去外面嗨。
我便给一个叫“哑铃”的人打电话, 叫他安排一点现货到我这里来。 不到十分钟, 东西送到, 我立即拿去给那帮家伙。 但是这帮家伙滑得很, 不肯立即付全款, 说先付一点定金, 试过之后, 效果不错的话, 再付清余款。 我便说,这里也不能试, 试一点都不行。 这帮家伙一听不能试, 就宣称不要了, 东西让我拿走。 我便拿起东西走出软包。 还没等我走到房间门口, 这帮家伙又变卦了, 改口说东西他们还要, 但是要等一会付钱, 他们还要考虑一会。 我便同这帮家伙解释, 说我能等, 可是人家送货的人不能等, 还有那个货主也不能等。 这帮家伙便面露愠色地回我说, 那就先付一点定金, 余款等离开时再给。
我便和那个叫“哑铃”的人商量, 问他这样子交易行不行? 叫“哑铃”的人就问我, 这伙人可不可靠? 是不是来钓鱼的? 我就回他说, 应该没问题, 虽然是第一次问我拿货, 但以前来这里唱K 好多次, 也算是老顾客了。 叫“哑铃”的人在电话中考虑了五六秒, 最后好像是一咬牙, 对我说你自己看着办, 东西我已经给你了, 明天早上八点之前, 我要不看到货, 要不收到钱。
我再次回到软包, 跟这帮家伙说可以, 让他们转款两千给送货的人先走。 这帮家伙照做了, 用微信转给那人的。 之后他们继续在软包里喝酒、 唱K, 我也继续在软包里陪他们唱K, 给他们倒酒。
这帮家伙一直玩到凌晨五点, 才打算离开。 离开前我让他们把余款八千给我结了, 他们总算答应, 打算还是通过微信转给我。 但是我的私人手机是不能收这笔钱的, 因为等会我下班时, 公司要查看我的手机, 盘查一下有没有私自接受客人的消费帐款。 我便同他们商量, 让他们转到我的私人卡号上, 对他们说, 这笔钱不是公司的钱, 是外面人的钱, 我收到后, 要马上回款给人家货主的。 这帮家伙也还算配合, 听我这么说了, 就通过他们的手机银行, 把钱转到了我的私人卡号上。
我把这帮家伙送出去以后, 重新回到软包里面, 一边收拾房间, 一边在脑子里思考一个异常大胆的计划。 这个大胆的计划便是: 把这笔钱私自吞下, 随后立即带着骆雁玲离开衡阳, 去到深圳, 在那边躲藏一段时间, 等风头过了之后再说。 我的估算是, 这八千块钱, 对于“哑铃”他们来说, 说多不多, 说少不少, 丢了之后肯定会查; 但也只是在衡阳查查我的下落, 要说跑到深圳去大费周折地找我, 我认为不可能, 因为太不划算, 派专人专程去深圳那边找我这么一个人, 费用都不止这八千块!
我现在没有钱! 我现在太需要钱, 特别需要钱! 而且不只我一个, 骆雁玲她现在也急需要钱。 不仅需要最基本的生活费, 她每个月还需要一笔钱买药治病。 这两项费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省的, 都是必须要开支的, 除非她和我俩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否则的话, 没可能做得到。
其他严重的后果我不去考虑那么多了, 即使是铤而走险, 那我也要冒这一次险, 我有点不管不顾了。 不过我也这么想, 到了深圳那边以后, 等我挣到钱了, 这八千块钱我会还给他们的; 等到我还钱的时候, 我可以向他们多说几句好话, 多说几句万分感谢的话。 我不相信, 到了深圳之后, 我连八千块钱都挣不到?!

回到宿舍, 已是早晨五点四十分。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先在宿舍里补一会觉(上了一个通霄的班, 实在太困了), 醒来之后, 就跟骆雁玲讲, 说服她一起去深圳, 离开衡阳这个如今不管对她来说, 还是对我来说, 都存在诸多凶险的是非之地。 在此期间, 我会把手机关掉, 以避开八点以后“哑铃”他们对我的询问。 等到离开衡阳, 上了高铁, 我再把手机开机, 再同那个“哑铃”打个电话, 向他做出解释, 请他原谅我的“先斩后奏”, 容我日后再作报答!  
我自认为这个计划应该行得通, 所以回到宿舍, 看到骆雁玲还没醒来, 我随便洗漱一下, 也上床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睁开眼睛, 醒了。 骆雁玲坐在床的那一头, 拿着一本杂志在读。 我便问她, 现在什么时候了? 她回我说她手机关机, 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间。 我“噢”了一声, 想起自己的手机现在也关机, 便叫她打开门, 看一下客厅的挂钟是什么时间?
她翻身下床, 吸着一双拖鞋, 走到门口, 打开一道缝隙, 先瞅了瞅外面有没人, 再探出头往客厅那边望了望, 回头对我说:“十二点半了。”
我一听都这个时间了, 赶紧把被子掀开, 准备起床, 同时对她说:“雁玲你赶快把物品收拾一下, 我们今天得动身离开这里, 去深圳!”
她当然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用一种十分愕然的眼光看着我, 同时问我:“怎么突然之间要离开这里去深圳? 你的那份工作呢? 是临时请假吗?”
“那份工作不要了。 去到深圳再找工作。” 我一边对她说, 一边示意她不要这么大声说话, 以防隔壁房间的朱丽丽听到。
“你这个决定什么时候做出的? 我怎么听来太突然了呢?” 她走回床边, 拉着我的手, 眼睛注视着我, 问道。
“现在最为紧要的是让你摆脱这种处境。” 我说: “躲在我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我们这个市区终究太小, 他们使劲地挖, 不停地挖, 终有一天会被他们找到的。 只有去到深圳, 那边地方大, 人又多又杂, 我们在那边又这么熟, 找个不容易被他们挖到的地方躲起来, 应该不成问题!”
“那你的工资呢? 不可能就这么不要了吧?”
“也没剩下几天工资了。 前几天刚发过工资!”
“你们不扣押工资?”
“不扣押。 我们那里甚至还有日清日结的。”
说到这里, 她转过脸去, 不再像刚才那样直直地注视着我, 像是在深思熟虑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 她才说道:“那你能不能去一趟我家里? 帮我去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 放在哪?”我问道。
“五百块钱, 放在厨房里面一个储物罐里。 这是我最后的家底了!”她说。
本来我想说“这点钱就算了, 留在那里以后再用。”, 但她立即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 好像有阅心术。 她这个人就是太心细! 我真想责怪她一句, 但她又说道:“我们两个人去深圳, 除了路费, 还要找工作, 多带点钱在身上总要好一些。”
我被她说服了, 答应去拿。 她告诉了我那个储物罐的具体位置, 颜色以及形状, 最后叮嘱我一句: “去了我家里, 快去快回, 不要呆太长时间, 万一被那些找我的人撞上了, 他们可能找你麻烦!”
我急匆匆跑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刷了牙, 从她手上接过她家里房门的钥匙, 就打算出门。 但我马上又停住了。 我回转身, 从我那个小挎包里, 把我的那张银行卡拿出来, 打算在路上的时候, 随便找一家银行, 取一点现金出来放在身上。 再想一想, 关机的手机也带上, 万一路上有什么事, 用得上。 之后我下楼, 在公路边站了不到两分钟, 就拦到了一辆出租摩托车。 我让司机把我送到“白沙商城”去。
到达那里以后, 我又是一路小跑, 连爬楼梯也是跑。 气喘吁吁地跑到五楼, 用钥匙开了门, 进去直奔厨房, 东翻西找, 找到了那个储物罐。 我把它抱出来, 打开盖子, 看到里面装有半罐绿豆(骆雁玲交待过里面是有半罐绿豆), 我便伸手进去, 在绿豆里面掏摸, 很快就摸到了骆雁玲所讲的那五百块钱。
我把这五百块钱卷好, 放进我裤子的后袋里, 扣好袋子的纽扣, 准备回去。 临走前, 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整个客厅一眼, 随即眼泪就像豆子一样滚了出来。 我真想对着客厅说一句再见, 就好像客厅里有人, 不管是什么人, 只要是她家里的人, 我都想跟他们说一句“再见”再走, 再离开这里。 不止是出于礼貌, 更出于一种怀念。
下楼之后, 我感觉真有点渴了, 才想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 都还没喝过水(在我的概念里, 酒水不同于水, 酒是不能解渴的), 便跑去大门口旁边的一家士多店, 买一瓶怡宝水喝。
刚付给店主钱,准备拧开瓶盖仰头喝水, 大门口出现了三个男的。 我的心猛地一紧,脸上也顿时失去血色, 感觉到脸上一片冰凉。 这三个男的我是认识的, 他们都是“哑铃”的人。 我隐约觉得这三人是“哑铃”派来找我的, 找我要钱的。 我绝对想不出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又怎么知道我会上这里来? 难道我被跟踪了? 这么快就被跟踪了? 这真的让我感到极其的震惊与恐慌。 “哑铃”这个人在我们这个地级市的能力我是知道的, 但我没想到他的能量竟然是如此之大!
我脑子里闪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赶快跑, 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但是很快我又命令自己放弃这个念头。 我想到他们是三个人, 有着三双眼睛, 只要我一跑, 弄出动静, 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就有可能发现。 因为我看见他们三个人的眼睛, 是分别往不同方向搜索目标的, 看来是三个身手不凡、不管是找人还是找物都特别在行的家伙。
我现在是背靠外面, 脸朝士多店里面。 现在我只要一侧脸, 就可以瞥见他们的动向, 但是我的动向, 他们目前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只要我现在暂时不动, 他们未必能注意到我。 我极力使自已冷静, 使自己的心安静, 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越是这种时候, 越不能犯浑。 到了斗智斗勇的时候, 我不能走错一步, 走错一步就要满盘皆输, 而我现在不能输, 一输就要影响到我和骆雁玲两个人!
密切注意着他们一步一步往我身后走, 往院子里面走, 我内心一阵窍喜。 我想我可以把握住时机, 只要他们进到里面去, 我就有机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 冲出这座院子的大门口, 而不被他们发现, 这样我就可以顺利脱离险境。 但是他们为什么不留一个人守着大门口呢? 为什么三个人同时往里面去找人呢? 这么明显的漏洞他们都没想到吗? 不可能, 我对着自己的内心批驳道。
我抬眼再往大门口那边方向扫过去, 想看看那边还有没有人, 还有没有他们的人。 没有, 真的没有。 绝好的机会! 不容错过的机会! 我撒腿就跑, 使出全身的力气,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
跑出大门口, 站在路边, 如此紧要关头却不见一辆出租摩托车, 也不见一辆的士。该死! 我心中有点狂怒地骂道。 该死的摩托车! 该死的的士! 我万分焦急起来, 转头往身后看, 担心那三个男人会从里面出来。 这一回头几乎令我绝望, 真没想到, 我回头向后看的目光, 正好与他们向前看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他们已经出来了, 里面没找到我的踪影, 他们迅速撤回, 恰好发现了站在路边等车子逃跑的我。
我再一次撒腿就跑。 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被他们捉住。 万一能跑过他们, 不就是我的幸运? 我不往街上跑, 那里车多, 太危险! 我往里面跑, 往一条新修的公路里面跑, 不远处有一座山, 如果能跑进那座山里去, 成功的机率就要更大一些。
但是我终究没能跑过他们。 他们的速度比我更快。 他们是三个男的, 而我是一个女的。 他们平时也许受过训练, 而我平时白天在房间里睡觉, 晚上才出来活动。 我怎么跑得过他们?! 这简直就是猎物与猎狗比速度! 我被他们当中的一个踢到在地, 想重新爬起来, 继续跑; 再一脚踹上来, 我便被压住在地上, 再不能动弹了。 我只有用双手抱住我的头, 把我的头和脸护住, 在我看来, 这是最基本和最后的防护措施。
随后的这一顿暴打, 让我想起了很多的往事。 这不是我第一次遭受暴打。 曾经那个长着一双牛眼一样的深圳男人暴打过我, 那个我家里的人给我找的家里对象暴打过我, 还有那个东北佬也暴打过我, 如今又是三个男的围着我轮番暴打! 现在想来, 我的身体好像生来就是做人家的沙袋似的。 是这样的吗? 差不多吧!
所以我不哭, 只是在地上默默地流泪; 也不叫喊, 我的叫喊起不到任何作用。 因为我知道, 我的痛苦人们只会装作视而不见, 我这样的人不会有人同情。 他们说, 这是一个热闹的世界, 也是一个冰冷的世界。 他们还说, 这是最好的时代, 也是最坏的时代。 我不知道我的世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我也不知道我所处的时代, 是怎样的一个时代?!
几分钟过后, 他们把我抓起来, 像拎一只鸡一样把我拎起来, 叫我站好。 我知道他们要开始搜我身, 便老老实实地站立不动, 任凭他们处置。 这个时候, 不服是没用的, 反抗也是徒劳, 我深深地知道。 我只求这一切快点结束, 我在这里被他们折磨的痛苦就可以稍少一点。
搜出了那张银行卡。 他们当中一个理着板寸的人开始盘问我:“钱是不是在里面?”
不用猜, 这个板寸是他们三人当中的头。 我低声回他说:“是的。”
“里面有多少钱?”板寸再问, 声音比刚才更为严厉。
“八千多一点。 八千是你们的, 那一点余额是我自己的。”我说的是实话, 都这个时候了, 我不敢再心存侥幸。
“卡的密码是多少?”板寸用双眼钉住我, 我感觉比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还严厉。
“197686。”说出来之后, 我生怕他们不信, 再加上一句:“不信可以去试一下。”
板寸鼻腔里“哼”出一声, 再对我加上一句, 声音极具恐吓。 “谅你也不敢, 除非想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骆雁玲的那五百块钱也被他们拿走了。 我心疼死了, 哀求他们说:“那不是你们的钱, 也不是我的钱, 是我同学的钱。 我是过来替她取这个钱的。”
这一次不是板寸回我, 是另外一个瘦高个回我:“你是过来取钱的, 那我们跑这一趟, 不要辛苦钱?”
眼看着五百块钱被他们装入口袋, 我不得不再一次求他们:“至少你们要给我留一点零钱吧, 我连坐车回家的钱都没有了!”
还好, 板寸让那个瘦高个扔给了我一张十元的零钱。 我拿在手上, 再问他们要我的手机, 我说:“手机是我私人的。 你们拿走也没用, 对吧?”
还是瘦高个回我说:“怎么会没用? 手机是抵押!”
“怎么是抵押?”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问他。
“卡里面的钱还没有拿到呢? 谁知道你刚才说的密码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说。
这下我真的哭出来了, 我哭着对他们说:“绝对是真的, 不可能是假的。”
板寸冷笑了一声, 最后说了一句:“试过才知道!”
他们扬长而去, 留下我独自瘫坐在地上。 但是, 我也只是坐在这冰冷的地上, 休息了不到两分钟, 便站起来, 拍掉身上的泥土与灰尘, 走路去大街上的公交车站, 乘公交车回家。
我得赶快回家。 她在家里等我。 我已经出来这么久, 骆雁玲在家里等着我, 一定很焦急。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现在只有她。

作者:张蜀军
笔名:浅水静流
湖南省耒阳市人,耒阳市网络作家协会会员,70后。早年从军,复员后辗转珠三角各城市,2005年以后定居中山。现从事外贸工作,忙碌之余、安静时间里喜欢读书写小说。坚信写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积累,需要沉淀,需要静下心来,细心体味和感悟:一点一滴,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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